【巍澜】千金不换1(古代AU)[赵太师喜得贵子,小云澜童年缺爱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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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部尚书巍x刑部侍郎澜
古代AU,架空朝代,轮回设定,努力发展成正剧向。文力不足,笔力有限,请多包涵。
万年间沧海桑田,也许这是其中一世。
文案链接:午夜大礼包

第一章   赵太师喜得贵子,小云澜童年缺爱

  嘉和四年,七月初七,是个喜庆日子。京城南市的大街上张灯结彩,街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子,卖脂粉的、卖簪子的、卖同心结的,只要与男女之事有关物件都应有尽有。定国寺还特地举办了求姻缘签的活动,求出来的签子不是上上就是上中,颇懂得哄人开心的套路。

  沈巍拿着自己求来的上上签,眉头微微舒展开来,签上用故作深沉的隶书写着“杨家有女初长成,养在深闺人未识”。虽然心里知道这些签都半灵不灵的,但毕竟上上签也比上中签要好一点,算是吉利的了——大概因为沈巍是大煞无魂之人的缘故,他每每求签,结果都是大凶。

  这样想着,他从定国寺走出来,街上行人比肩接踵,出双入对,看得他两眼发直,心里也未免有些空落落的。

  忽然道路尽头传来骚动,沈巍抬起头,看见路人纷纷让道,骑马开路的人大喊:“前方是赵太师的仪仗,快快让路!”接着一辆由四匹白马并排拉着的车疾驰而过,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,许多人还未想明白怎么回事,便看着那大宛良驹和轩车华盖都成了背影。  

  此时此刻,赵府一片混乱,赵太师刚一进门,官帽、朝带都还未解下,便急匆匆往内院赶去,象牙底的皂靴踩在地上“哒哒哒”地响。赵太师身后还跟着一排家仆,蚂蚁上树一般齐齐地跑在后面,却不能进内院,被拦在月洞门外。

  “生了!老爷,夫人生了!”赵夫人的贴身婢女欢喜地叫道。水蓝色的衣服袖上原本简陋地绣着些小花,此时却沾了些血迹,不用说,是生产时弄上去的。

  赵心慈其时已经四十二岁,官至当朝宰相,这却是他的第一个孩子。他紧张得顾不上什么尊卑,也摆不起官架子,冲着站在产房门口的婢女声音颤抖地连着问了两次:“夫人怎么样?夫人怎么样?”

  “回禀老爷,夫人生了个小少爷!”婢女话音刚落,赵心慈便一头冲进了屋里,直直越过了抱着小少爷的产婆,抓住了躺在床上的夫人的手腕,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爱妻,确认自己的妻子没事之后,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。

  次日下早朝之后被同僚问起,赵心慈才想起来自己夫人昨天仿佛生的是儿子,按他们家的辈分刚好到了“云”字。他打了几个哈哈,回到家仍然目不旁视地径直走到夫人床前,从夫人手里抱过儿子,草草看了看哄了哄,对夫人道:“夫人,我看这儿子长得像我,这辈子定是没什么出息,掀不起大风大浪了,不如就叫赵云澜好了。”

  当朝太师没什么出息?鬼才信。夫人含笑说了声:“在妾身心里,夫君是世上最伟岸的男人。”

  赵云澜这个刚得到名字的可怜的小家伙便被扔进了奶娘怀里抱走,赵氏夫妻继续柔情蜜意地独处。

  

  自那年七夕之后,若白驹之过隙,赵云澜在赵府的后院里一天天长大,似乎是为了反驳当年赵太师起名字时的偏见,他学会了爬树抓鸟、上房揭瓦、薅书童的辫子、偷小厮的鞋等一系列技能,然而赵太师的注意力仍只在当朝皇帝和赵府夫人两个人身上,只在看赵母的时候才看一眼小赵云澜,唯一收到的几句夸奖,也是在例行赞美妻子的时候顺口提一句“云澜这点也随了你”。

  在张府,从太师老爷的口中听到“像夫人”三个字,就是最大的夸奖了。人人都渴望听到这句话,唯独赵云澜除外。

  赵云澜拼命地读书,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,不甘心堕落成纨绔,他打算考取功名,一朝高中榜首,从此扬眉吐气。可没等赵云澜把考试要用上的书全背完,便传来赵氏长子赵云澜受祖荫而入刑部任侍郎一职的“喜讯”。

  临入朝为官的前一天晚上,赵太师破天荒地把赵云澜叫到自己的屋里。赵云澜大喜,希望的小火苗却在赵父说第一句话时便被浇灭,连个火星子都没蹦出来。

  “云澜,皇上非要你入朝为官,当父亲的这些年也没管过你,这自然是为父的不对。为父此番只是嘱咐你到了朝廷安分点,这个家不指望你能做些什么,不添乱就行了。”  

  第二日,赵云澜退了早朝,扒了自己那身官皮换了京城纨绔的行头,带着两个跟班小厮到海宴楼点了一桌子酒菜,连喝了三壶。赵云澜从没如此借酒浇愁过,他觉得自己虽然外表像个叛逆的少年,其实心已经苍老的差不多了,忽然,他听到旁边桌上的人说:

  “其实这世间英雄最难过的就是美人关,你看那前朝的江如岸大将军,还不是为了小山姑娘散尽家财?”

  赵云澜忽然想到自己的父亲母亲,没来由心里一酸,豁然间拍案而起,干了人生头一回嘴比脑快的事儿。他大喝:“江如岸算什么狗屁?只知道浪费祖宗攒下来的银子嫖妓逞英勇!”

  “魏小山一个青楼女子,反倒被你们这些没见识的吹成神仙了!”

  话音落了,赵云澜似乎还不解气,把一个青瓷酒杯摔在地上,盛怒之下,那倒霉的杯子碎成了渣渣。

  在场的人先是倒吸一口凉气,而后反应过来这是当朝最得势的赵太师的儿子,新晋的刑部侍郎——自然是没人惹得起,海宴楼顿时鸦雀无声。

  赵云澜脑子晕沉沉的,人生中第一次喝了这么多酒,反起劲来还真是不好受,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涌。他想,大概他就是这样可笑的人吧,也许明天满朝文武都会悄悄议论“赵云澜算什么狗屁?只会仗着自己爹是赵太师耍酒疯!”,也许他爹还会打断他的狗腿,打得他再也放不出一个屁来。反正他从生下来开始就是可有可无的,打死了他,他爹没准还能落下个大义灭亲的名声。

  这样想着,他眼眶竟然有些湿,身后不知何时走过来一个人,穿着布料柔软的玄色长袍,一双手轻轻压着他的肩膀。赵云澜愣是没忍住偏过头去,眼泪唰地流出来,落在了那人的手背上。

  他迷迷糊糊地听见那人说“赵公子”,思来想去,却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。或许是太累了,他一靠进那怀里便脱了力,不知身在何处,再醒来,已是第二天要上早朝的时间。

  

—TBC—

ps八月的第一天,入庭无香满血复活,给赵爹发一张妻奴鉴定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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